鸣琴的目光忽然一亮,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宛如的意思,“那样的罪孽,我求之不得。”
场面沉寂了一会儿,鸣琴眼神当中比之刚刚的惊喜稍稍加入了一点怀疑,“按你的意思,找人夺去,我那位准长嫂的腹中的麟儿并不难,但那位因此而想要复仇的长嫂到底能不能拥有那种毁灭力量,却值得商榷。因为她根本是到不得大兄长之爱,亦到不得兄长身边的人。简直形同一个废人。”
宛如又是一笑,“这有何难?那世子你就收了她的银钱,让她到得吧!况且,大世子那边不是一直传来消息说,这位郡主,与皇后还有些勾结。一个心怀嫉妒痛恨的人,她所能拥有的复仇力量,也许是我们根本想象不到的力量。”
鸣琴忽然就笑了,“我们是在合谋么?”
宛如摇了摇头,“世子看错了,宛如其实并未参与一分,这一切本就是世子心中所想。”
他不肯离开又追问,“那这就是礼物。”
宛如低下头看了看,回廊两侧,落在地面上的摇曳枝影,“如果毒药也能算作礼物的话,那它就是礼物。”柔美的笑意自她眼中流露,可那似乎无关心声,就只是一种笑意。
那种笑意进入他眼中,他抬起手去摸眼睛,顿住的姿势,像是摸到了它们,“虽然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但可以想见那个结果必然是事半功倍,因为不论人事如何,那条毒计都是成功的。可现在,我却看不懂你的心了,也许连那些虚弱与无力连同对我的拒绝也都是假的吧!就像当初对兄长的一样。难道你其实是在勾引我?”
宛如只是不置对错的一笑,“世子上了我的当,从现在开始很危险,世子也可以这么想的。不要因为只是给世子一个小小的好处就不再把我当作敌人了,那样世子早早晚晚会吃亏的。”
这时的鸣琴,反倒像是放下了全部的戒备,“你总有一天会来到我的身边的。话该这么说的”
宛如勾起唇角,冷笑,“现在也会去到世子身边,却是想插上宝剑。”
他大笑,”所以你得先有把锋利的宝剑才是。”
宛如,“世子那么相信成败取决武器锋利与否吗?”
他摇头,“不会啊,那是锋利的心才能决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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