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外,是彩灯高悬的花楼,圆月悄然行过天空,已然到了夜深之时。她伸出马车之外的手,落了一个淡淡的影子在地上。太子的影子就像是印在了心中,而比她想象中她记得更深的,是他用尽全身力气拉住她时看向她的的眼睛,风雨云雾般挥之不去。
在她极度恐惧的时刻,那样的目光,温暖的萦绕在她周围,被危急重重覆严,透露着安慰却又珍惜爱重的样子。如同她最好梦中,期待善修望向自己的目光,又像是,她在儿时,看见母亲望向自己的目光。
忽然听到有吊儿郎当的声音在说,“怎么样?不会是对那个人动心了吧!”
听出是善修的声音,她清了清嗓子,“自视过高,威武无敌,不负责任。我想要找的男人,其实是这样的。他的条件好像全都符合。也许我要在他那里停下来了。”
善修轻笑了一声,“等等等等,前面两条,前面两条,我是特别的符合,算起来,要是说,在我们全帝都当中,符合这样条件的人,除了我,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吧!”
旖贞“唰”的一声放下轿帘,声音在那之后冷冷传出,“可善修世子,真实符合的,好像是最后一条。世人从来都说鸣棋世子与善修世子是不分伯仲之间的。而且,比善修世子胡思乱想得更多的,是我已经在想,什么时候,嫁给他了?”
善修一笑,“如此说来,这个什么时候就要拖一拖了?因为刚刚分明是对我那么了解。嫁他这件事,看来是要拖到,你忘记我的每一分特质才行啊!”
旖贞直接冷笑,“善修世子知道我的事情,怎么比我自己还多呀!”
善修忽然掀开轿帘,在旖贞手上轻轻放了一个汤婆,“来吧,拿着这个好好暖暖手,等旖贞真的长大了,我说的话其意自通。”
月上中天时,云著,鸣棋与善修三人一起留在善修书房当中品茶。半刻之前,云著将自己探得的那日太子与老公亲密会时说的机密大事,简单扼要的重复了一遍。却并没有如同期待中的看到二人的惊奇。想想觉得这些也不过是他们司空见惯的事也就放下了惊奇。
又过了半晌,在茶香腾起时云著看了鸣棋一眼,“说来,皇后这一真是绝妙,将蔡单志偷偷藏在神机营中,即便被查出,这兵营是大公主的,担责任的,也自然只能是大公主殿下。而若用他书信往来,求证他真实来处,又必然会牵连出是受了无忧指使。另一方面,我们苦心积虑得到宫女与太子密会时的谈话内容,却在这个同时打草惊蛇,太子这一回去见了那被调包的信定是恍然大悟,必然会带人去到神机营拿了蔡单志去,借以撇清他母后的一切干系。我们这样大大的折腾了个来回儿,只是让旖贞承了太子一次盛情相救,就再无其他,真是大大的不值,会不会从此旖贞郡主真的从善修世子身上上移情?然后相爱相杀,最后偷走神机营兵权一心与太子一生一世。却在生了孩子,害了全家时,才见的太子禽兽的真面目,后悔已晚。”说完这些话,已经变成一个大大的惊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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