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明亮的眼光中,映出旖贞脸上一个桃花笑意,“女差布得好一出美人计,可我为什么?要助女差,我与女差反而是应该有更多的帐要算的……”话还没有说完,目光已经反转,“所以呢?你知道他们现在会是在哪里?这样的事是否也要事先通知给兄长他们,也好让他们做个心里有数。”
无忧点了点头,“能通知,当然是最好的,只恐现在业已来不及了,至于地点,再没有别处,就一定是东宫后紧挨着的那条街上。估计两位世子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云罗公主将丢剑的风声传出去,已有两日的时间,鸣棋估计会得到消息的说法也得到证实,云罗密探送来情报那宫女同宫中能够进出皇宫运送泉水的内侍见过面。而收到这情报时,他们已经坐到东宫后门外的小巷里吃了半晌的酒,云著挑起目光来望向鸣棋,“若要论起窥探别人的心思是,世子能力无人匹敌。如今,竟然连陌生人的心思也猜得到了。”
鸣棋眯了眯眼,“你该办的事呢!现在又如何了?”
云著一笑,“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的笔迹,摹起来有何难的?倒是有一点遗憾,能够找到她写的字,很少,所以,那篇传给太子的信,其实写得简单并不能表达我的真心话于万一。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根据这些已有的字琢磨一下,就可以写出更多了。”
鸣棋好笑的摇头,“你能跟太子写在书信上的话,到底能是什么?不会是抄一遍千字文将他糊弄吧!”
云著向他眨了眨眼,“世子不懂,那可是通篇的爱慕之情。”两人正相视而笑,第一遍送信的密探又折了回来,带来惊人的消息,据说,那前去偷信的人发昏,偷错了人,拿到的信是错的,而真正送信的人已经到了东宫的后门附近,事态简直是急转直下。
云著被口中的酒呛了一下,与鸣棋一双将目光飘向下面大街的来往行人,来自宫中的内侍,无论是从形态,还是声音上,都会很好辨认。现在显然是,最后亡羊补牢的时刻。
他们看了一会儿,街角处一身便衣打扮,但一眼让人看得出必是宫中内侍的送信之人出现,正当云著撩起衣襟,准备亲自动手偷信的时候,东宫后门,咯吱一声响,太子简衣身影一闪,从角门中出现。
此时的太子,与送信之人相距不过二十几步远,云著不得不对住脚步,眼下去明抢这封信,着实没有太大意义,但眼看到手的东西,又不能不让人垂涎,简直万箭穿心一般眼睁睁看他们走近彼此。那送信人身在深宫必然见过太子无数次,很快,就会认出太子来。
云著保持着捂住嘴巴的姿态,叹着气,欣赏煮熟的鸭子怎样生生的飞的动人姿态。
如银铃般的笑声在这紧急之中,突然响起,鸣棋,从自己手心上抬起目光来,旖贞一身雪纱飘飘如仙如幻,就那么出现在太子身后。
太子正要向前迈步,却被她的声音吸引得回头,旖贞冲着他微微一笑。太子眸中更是一片灿烂,“郡主行至此处,可是来找苍介的?”
旖贞故意提高音量再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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