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冲着善修稳稳一笑,已经将云著的话打断,“看来有些事不得不说的清楚,昨日他还同我一起骗了焕成打赌,赌赢了十两银子。”
云著咬咬牙,“鸣棋世子就是爱出卖人,急了的时候连自己都出卖,真是天生酷爱不择手段。”
善修配合着他的话,干笑了两声,“那个赌资还回来吧!”
云著将身子转了个方向,也向鸣棋伸手要钱,边伸手边道,“你一个富可敌国的世子,却骗一个实诚人的十两银子。真是有些说不过去。”
鸣棋摸出自己身上带的银子,连带在云著腰间一摸,“不做无义之事,何遣有涯之生。”
善修接过去揣好,向鸣棋扫了一眼,“你们神机营中,那些五短身材,专用来横扫敌阵马腿的弯刀小霹雳火们,当真能以最快的速度,推走那些珍宝箱子吗?要知道,那个数量可称得上庞大。”
云著抬手捂住嘴巴,“你的那些招牌手下,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帝都大街之上往来运送箱子,想来,第二天连爪哇国都得知道,是你,劫了那些珍宝去?”
鸣棋一脸的游刃有余表情,“这些人的个子生得小的好处,就是可以无比迅速的返老还童,不过是两百身童装,大红发绳等物,就可以让他们瞬间改头换面,重归少年。明天是一年一度的锄禾节,本就会有童男童女,在大街之上行经,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的习俗,他们装扮成童男出现,并不会乍眼。至于如何神速带走珍宝,神机营早有一批皇上要安在宫中舞娘舞鞋之上的小轮打造完成,先暂时安在这些珍宝车上吧!”
云著听了赞同的点起头来,点到一半,又摇起头来,“那也不对,他们根本不会走有苍鹰塔地穴的崇武门前的宝瓶大街,这个,世子之前也是提过的。只是说要起个早,改改他们的路线,但并没有给出具体办法。而且如果同世子所说,太子也想要来抢夺珍宝,那么他们必然会一直从旁虎视眈眈,想要趁虚而入带走宝贝,这一点世子又要如何解决?”
鸣棋点了点头,详细与他分析道,“你说如何改路线这件事?听起来事比登天其实并不难。只要派人前去做个手脚,将锄禾礼提前,再用我们的人堵住宝瓶大街,使得行锄禾礼的队伍走不成宝瓶街,而是被迫与护宝的队伍走同走红狮子大街。道路狭窄,同时同刻出现在街上的两股队伍,必然造成混乱。我的那些人就可以趁乱下手。”
云著摇摇头表示,“说的太混乱了,没有听明白。”
善修寻思一番,“你是想一方面派人堵死了宝瓶大街,一方面造成锄禾队伍与护宝队伍的提早相遇,再一方面,派人假冒蔡单志与你这如假包换的世子上演强强对话,给消息灵通必然等在宝瓶大街另一头的太子看。可问题就在于你如何确定太子就一定老老实实蹲守在那尽头处,而不是见利忘义,在你们一开始混乱的时候冲进来插手?”
鸣棋一笑,“想要渔翁得利的人又怎么会向前凑呢?他等在那儿,只为着欣赏我们两败俱伤呢!”
云著被自己半天忘了吞咽的口水生生呛得还魂,“所以,你们之前说的什么给珍宝箱子装上小轮子,就是为了在混乱中迅速带走那些珍宝,但人多眼杂,就算是再乱也会有人注意到,况且,这些人本来就是在帝都之中的风云人物,我还记得其中有一个,那谁谁,上一次问鼎过帝都十大风火轮还是什么的名头!”
鸣棋摇头,“你可别忘了,他们将要遭遇的是蔡单志,如果不是武艺高强的人,在那被错认为全是盗贼的混战中,将会无一生还。而我的人个个武艺精湛,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有他们了,根本不会有瞧见他们的活耳目存在。”
云著迎着鸣棋的目光略微有些吞吐,“怕只怕,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剩下,据说,蔡单志人称无敌煞星,你的人不仅杀不了他,反而会因为武艺精良,出卖自己的身份,使他更容易看出,你就是幕后指使。”